盐渎又遭遇洗劫,司马元显竹篮打水一场空,刘毅不死也要脱层皮,“怎会如此……这其中定有蹊跷……”
“蹊跷?哼,能有什么蹊跷?交不上盐和钱,世子要汝何用!”高雅之完全不顾体面的大骂。
他来广陵最大的目的就是接管盐渎,现在盐渎都没了,他这个广陵相也就没了意义,高家在司马元显面前颜面大失……
刘毅望向刘道规,眼中浮起一股怨毒之色,但很快又疑惑起来。
征虏军府的人全都在场。
如果是兰陵的人赶来,无论走下邳还是彭城、寿春,只要进入广陵郡,作为地头蛇的刘毅不可能不知道消息。
一千人马,根本掩藏不住踪迹。
果然,刘毅目光从刘道规身上挪开,死死盯着桓弘。
司马家和高家倒霉,桓家嫌疑最大,恰好,桓弘又从荆州弄了不少人过来,广陵郡也有很多桓冲故旧……
桓弘先看了看刘道规,又望了望刘毅,脸上忽然浮起幸灾乐祸之色。
他跟刘毅结盟,原本就各怀鬼胎,现在刘毅要倒霉,他反而乐见其成,还有高雅之这个广陵相,是司马元显派到广陵的另一条狗,也要跟着倒霉……
几人各怀鬼胎,都在推卸责任,没有一个人有应对之法。
刘道规心中冷笑,任他们想破脑袋,也不会想到是军户动的手,因为这些人一直盯着上面,根本看不见下面这些军户。
只是这个时候,两道明亮的目光投了过来。
刘道规望去,一人是孟昶,另一人则是袁鹤。
如果说征虏军府还有聪明人,自然少不了他们两个。
不过就算他们猜到了也无所谓,空口白牙,说出去司马元显也不信,刘道规的嫌疑最低,桓弘最大,刘毅次之。
刘道规义愤填膺,“何人如此大胆,简直奇异有此理,洗劫盐场,就是与朝廷作对,与将军作对!属下请命,立即去追剿贼人!”
贼喊捉贼,能将局面搅的更乱。
刘道规话里话外,将桓弘卷进来。
“道则不可乱说话,盐渎向来非征虏军府管辖,还是报上去,等朝廷裁定。”桓弘也不是省油的灯,推的一干二净,默默退到部曲后面,当起了缩头乌龟。
高雅之怒道:“你征虏军府中全都是贼人耳目,不同流合污就不错了?岂能抓到贼人?”
他这话就没有过脑子,几乎得罪了所有人。
当即就有反驳,袁鹤眼珠子一转,出来拱火,“高将军何意?盐渎被劫,与我军府何干?此事非同小可,今日定要说个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