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还算客气的,其他人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汝莫要血口喷人!”
“依我看,分明是汝贼喊捉贼,洗劫盐渎!”
众人叽叽喳喳,场面更乱了。
高雅之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气成了猪肝色,但又无可奈何,征虏军府自成一系,广陵相无权责问,只有扬州刺史或者北府都督能能号令。
晋室是各方势力东拼西凑弄出来的,内部盘根错节,职权非常混乱。
即便是朝廷,有时候也号令不了地方。
就像无论朝廷如何打压桓氏,桓氏依旧屹立不倒,一有风吹草动,立即卷土重来。
刘道规心中一乐,这群人果然是草台班子,明争暗斗,争权夺利都是一把好手,碰到事了,没一个能顶得上去,都在互相推诿、怪罪……
江左的风气一直都是如此。
上一次盐渎被劫,争来争去,最后也是不了了之。
桓弘冷哼一声:“既然高将军自有办法,我征虏军府就不多管闲事了,今日到此为止,告辞。”
说完,甩了甩博袖,转身就走,让高雅之和刘毅愣在原地。
刘道规朝士卒吩咐道:“将军有令,回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