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统的不能再正统。
京口至少三分之一人的祖辈,当年跟着刘道规的祖父刘靖从彭城杀到京口,安身立命。
步阵的阵脚缓缓后挪,竟然将何澹之暴露在前,“你们——”
刘遵趁热打铁,“北府人不害北府人,是兄弟的就过来,好酒好肉少不了,何必寄身他人胯下,受那鸟气!”
步卒们面面相觑,这两个月建威中军什么待遇,他们看在眼里。
私底下难免会比较。
当即就有百余人扔掉兵器,转身跑向刘道规这边。
“哈哈哈,好兄弟!”刘遵仰天大笑。
士卒们互相抱在一起,热闹无比。
何澹之气的全身都在颤抖。
刘道规再向前几步,“我北府军每一个都是铮铮铁骨,何曾出过你这等厚颜无耻,屈膝投降之辈?你要当狗也就罢了,还连累兄弟们,九泉之下,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!”
这句话一出,至少一半人扔掉兵器,站在刘道规身后。
命可以不当回事,但不能让列祖列宗蒙羞。
“何澹之,汝知罪否?”刘道规冷冷的望着他。
这一刻忽然变得安静起来。
所有士卒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。
这是无声的质问。
他若蛰伏在彭城,一直猥琐下去,不出来,刘道规其实拿他没有多少办法,但现在主动伸出头来,那就自取其辱。
刘道规手握新亭侯刀柄,战马一步一步走向他,现在就是斩了他,别人也无话可说。
“噗——”
何澹之仰天吐出一口鲜血,整个人摇摇晃晃,将要倒下时,被身边的部曲扶住,“将军!”
刘道规仔细检查,也不知这厮是真晕,还是见势不妙,装的,不过他这么一弄,相当于认输了。
剩下的步卒也站了过来,“都督恕罪,我等依令而行,并不知情!”
刘道规大手一挥,“不关你们的事,萧承之听令,率兄弟们回城,为何将军医治,其他人与我一同东下,迎接孙将军。”
“领命!”萧承之拱手而出。
一个照面,解决了何澹之,收了两千精锐,刘道规心中痛快无比,他自己晕倒了,桓修也无话可说。
派何澹之这支北府军上来,跟肉包子打狗没什么区别……
北府军的权力从来不来自于朝堂。
大军东下,沿途郡县一见“刘”字大旗,没有任何一军敢来阻拦,甚至还有人主动献上猪羊。
刘道规都督淮泗诸军事,而刘裕身上挂着下邳太守,淮泗一片几乎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