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里拿出来,让孙微一一过目。
孙微的眼光很高,对礼品的成色、样式都有要求,若入不得眼,便要从府库里再挑一件。
只见她端着一只玉碗对着烛火仔细端详,目光沉静,耳畔的珍珠坠子在修长的颈边轻轻晃动。
曹松道:“这是先帝时,老零陵王赠给先王的。先王颇为喜爱,把玩了好一阵子。后来有了别的爱物,才收入库房中。”
孙微满意地点点头:“常侍挑得好,就这只吧。”
曹松应了个是。
孙微的目光扫过远处,忽然发现了院子那头的司马隽。
他就站在那里,不知站了多久,一动不动。不知他是在看她,还是在想什么事情出神。
“世子回来了。”孙微站起身来。。
曹松也才发现司马隽回来了,忙将司马隽迎到堂上。
孙微让阿茹和仆从将箱子收了,又令传膳。
“不必了,”司马隽道,“卓竞今日归京,我约了他去棠园,就不在家用膳了。”
“既然都在棠园,世子怎回来了?”
“回来取些物什,顺带更衣。”
棠园里不是也备着他的日常衣裳么?孙微想。
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孙微没有追问。
“世子现在便过去?”她问道。
“时辰还早。夫人继续忙吧,不必管我。”
孙微不疑有他,只继续与曹松讨论礼单。
所剩不多,过了小半个时辰,也就把事情都定下了。
曹松将礼单呈给司马隽过目。
上辈子,豫章王府每年的年礼都是孙微亲自操持的。如今,只是过过品目,于她而言不过手到擒来。
“夫人选的十分妥帖,就这么办吧。”司马隽略略扫过几眼,“不过,伯悠府上的礼品要多备些。如今庾府上不止伯悠,庾刺史和庾夫人也入京了。”
孙微讶然,问:“桓定的庾夫人?”
“还有桓令仙。”司马隽道,“母女二人要为桓定讨公道。”
这确是大事。
孙微沉吟:“闾丘颜仍无音信,是么?”
司马隽颔首:“桓安已经悬赏了几个月,一无所获。我猜想,他要么真死了,要么早就离开了荆州。”
孙微忽而道:“世子以为,闾丘颜有无可能就在建康?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从前,桓熠因着前太子妃之死,已是与王氏势不两立。如今,桓熠已死,桓氏在朝中庚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。庾夫人母女敢入京来讨公道,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。这位高人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