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闾丘颜,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人。”
司马隽目光微亮。
“夫人之意,若果真如此,此番庾夫人进京却不见得是坏事,反倒是个捉拿闾丘颜的时机。”他说。
“正是。”孙微道,“不过,就算抓住闾丘颜,也并不妨碍庾夫人进京给王磡递刀子,直指荆州。王磡若要动荆州,势必不会动他自己的兵马,而是要世子出兵。世子可愿意帮王磡打荆州?”
司马隽道:“江州并非王磡私兵。不仅江州不会,北府也不会。”
孙微颔首:“由此可见,闾丘颜的计谋何等高明。世子若应战,则桓安死。若世子不应战,则世子会被推上风口浪尖,被王磡针对便是世子。而无论何种结局,得利的都是闾丘颜。”
司马隽不解:“桓安若死,荆州便落入王磡之手,闾丘颜如何得利?”
孙微道:“桓安一死,桓氏中再无人执掌荆州军,王氏的将才也寥寥无几。世子可想,王磡须得先找一个能安抚桓氏又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坐镇荆州。闾丘颜最大的本事,就是深谙人心,巧舌如簧。且他还有桓定残余一系的支持,世子以为,他说不动王磡么?”
司马隽默了默。
“我到底还是低估了闾丘颜。”
孙微道:“故而妾赞同世子不出兵,可是世子须得学会与王磡和太后周旋。”
司马隽抬眼看她:“莫非夫人以为,我是个莽夫?”
孙微笑了笑。
你不是么?她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