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信函。”
“所以.....”
曹国公忽然冷笑道:“所以钱相以为,我儿曹杰私自调拨兵器,我们曹府意图唆使康王有不轨之举?”
王柯舜一直在旁察言观色,刚才见到曹国公看过信之后的反应,便知道信函内容非同小可。
等听闻两人对答,尤其是曹国公这句话说完。
他便瞬间明白过来,这一定是钱惟庸,搜集到的曹家和康王府相互勾结罪证。
一个王爷府中,可以有一定数量的带甲侍卫!但不能超过皇家规定。
现在兵部私自调拨几百套兵器铠甲给到康王府,说是借用演练军阵。
那这事也是可大可小,如果往大了说,在那些御史言官口中
甚至就能将意图谋朝篡位,这样一顶天大的帽子,扣在康王头上。
王柯舜此时心中,自然也是大为吃惊,事先并无一点风声,却不想钱惟庸突然拿出这样一份证据来!
这时候他终于明白,这宴无好宴!
难怪钱惟庸三番五次,邀请他和曹国公前来赴宴,没想到竟是准备兴师问罪。
而且还让他也过来作陪,好当场做个见证。
看来之前,他把赴宴这事,想得也真是太简单了。
只想着皇上的嘱托,怎么劝和双方,让两位皇子都能消停些呢。
这时,王柯舜很是歉意的看向曹国公,今晚曹国公今日前来赴宴,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。
而此时钱惟庸又拿了罪证出来,王柯舜便觉得曹国公要出大麻烦,说不定皇城司的人已经在候着了。
钱惟庸既然将罪证都亮出来,那表示他已经是图穷匕见。
但没想到钱惟庸却是站起身来,走到曹国公身边,从曹国公手里拿过那封信,曹国公眼角微微抽搐。
却见钱惟庸拿着信函走到火烛边上,竟是将信函放在了火焰上方。
王柯舜大惊失色,叫道:“钱相,你这是......!”
心想这钱惟庸好不容易,从兵部那边手中拿到曹家谋反的罪证,正是打击甚至干掉曹家的绝佳机会。
可这钱惟庸竟然当着曹国公的面,将这极其要紧的罪证烧毁,这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曹国公也有些错愕,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烧起来的信函。
钱惟庸眼看着火焰将那封信函吞噬,这才抖了抖手,将最后一点余烬丢开,缓步走回桌边,笑道:
“如果连这样一封信函,都能作为国公谋反的罪证,而且我还要去相信,那实在是愚蠢透顶。”
曹国公双眉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