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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山往里走,打眼就看到榻上歪躺着的美男子,弱不禁风,满面苍白,天生一股狐媚子气。
这是临山不喜的样貌。
“宋公子,今儿可是好些了?”
最为狼狈之事儿,都被眼前男人看了去,宋幼安从一开始的抗拒,到后面的无颜见人,再到如今的死猪不怕开水烫,期间多少辛酸,唯有宋幼安知晓。
看到临山入内,他本是煞白的脸,忽地又红一块紫一块。
“……大可不必再来,我已大好。”
临山轻哼,“公子何必客气,若不是我家四公子撞见,也轮不到属下来嘘寒问暖。”
一句嘘寒问暖,给宋幼安弄得满面涨红。
“——不稀罕!”
临山大马金刀的坐在他跟前的椅子上,瞧着宋幼安气息虽说还在弱,但精神还不错,也就放了些心。
“不要讳疾忌医,那位大夫是我家四公子熟知的,最是信得过。你瞧瞧你的腚,都烂成何样了,若再不好生养养,往后人生还长,不要了?”
轰!
明明是裴家的随从,怎地嘴巴跟秦家那个纨绔一样,淬了毒似的,说话难听到了极致。
“你……,出去!”
宋幼安真是脾气好了太多,如若从前,他定然抓起茶盏丢了出去,斥责更是难免。
可谁让临山救了他呢——
那一日,在街子上同裴岸不期而遇,刚从雍郡王府逃命一样出来的他,像是块破抹布,硬撑着最后的颜面,应付过去。
可一切,都躲不过临山。
临山嗅到了血腥味,再看宋幼安与裴岸招呼时,苍白面容,身形微颤,这一看就是处在极致的痛苦之中。
待宋幼安的马车离去,临山与裴岸低声禀了此事。
裴岸知晓宋幼安也是过得让人一言难尽,再瞧着身旁就个十来岁的童子伺候,略有些不放心,差了临山去瞧瞧。
幸亏这一瞧,不然宋幼安就流血过多死亡。
童子小,没个能耐,除了守着奄奄一息的宋幼安,就是看着宋幼安身下一滩血,六神无主,低声吟泣之余,反复念叨,“公子,小的去请大夫。”
请哪里的大夫?
宋幼安最后就剩这破了相的脸,若随意请来,来日里传遍京城,他再是低贱,怕也苟活不了。
“别去。”
宝财哭道,“公子,总不能看着您这么没了啊,如若没了您,宝财也是个死字。”
宋幼安伸手一摸身下,刚换掉的衣物,又被血液浸湿,修长手心,全是血红一片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