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侵犯,身心定是受不住的。”
胡太医并非危言耸听。
郡主别院,宏安郡主一口气没上来,还在昏迷之中,请来太医问诊,说有偏枯痱风之嫌。
金运繁立在门畔,听着太医说话。
可他脑子里全是浆糊,听不进去一字半句,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看着定定看着他的太医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章太医:……叽里呱啦好半天,敢情这将军之子半个字没听明白?
可有什么办法?
只能硬着头皮,重复一遍,金运繁满脸灰败,“章太医,您说的是我母亲是不大好了?”
章太医低叹两声。
“并非老身不尽力,实在是郡主这番气血上涌,心火爆盛,猝然昏仆,这实在是凶险难测。”
金运繁跌坐椅上,单手扶额,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问道,“我虽无用,但也见过那些个偏枯之症,严重些的性命难保,好一些的,也是瘫在床上,可是这个说法?”
章太医面色凝重,“这会子瞧着,郡主已有口眼涡斜、气血逆乱之态,如若久唤不醒,真是凶多吉少。”
金运繁听完,双目疲惫阖上。
他几乎记不得从安王府带着母亲与妹妹出来时,那一路上的眼神,好似是倒刺扎身上,看着没有伤痕针眼,实则让人疼痛难忍。
金家的名声,没了。
可郡主昏迷不醒,妹妹也满眼呆滞,府上就他和妻子蒋氏能喘气,一个护着一边,蒋氏抹着眼泪,“妹妹如若想不开,可如何是好?”
金运繁用尽最后力气,拽住妻子手腕,沉声叮嘱,“你跟前得力的丫鬟婆子,都给我打起精神来,决不能让她饿死、撞死,总之,这条命得留着,让父亲亲自来处置。”
蒋氏不顾手腕上的疼痛,仰着头呆呆看着丈夫。
“相公,今日之事……,到底是何人所为?”
金运繁冷笑起来,不顾旁侧丫鬟,看向天真老实的蒋氏,“是谁?当然是我们的大姑娘了!”
这还用说?
指使自己的丫鬟去满府喧哗,意指裴家四少夫人,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,人家夫妻同心,逃出去了,倒是她,聪明反被聪明误!
金运繁跪在老王妃跟前,哀求带走母亲与妹妹时,三十多年所有的颜面,在这一刻消失殆尽。
安王府世子带着兄弟们走到跟前,俯瞰着他。
好一会儿,压抑着诸多怒火,走到跟前,扶起他来,“郡主与大姑娘……,接回去也好,只是那小丫鬟,我们安王府断然不会给你们,否则打死容易,对峙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