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浮白说自己不会跳舞,绝对是谦虚了,向芋跟着他的舞步,觉得他跳得很不错。
后来向芋笑倒在他怀里,说靳浮白你好惨啊,跳舞邀请的不是老人就是孕妇。
然后靳浮白评价她,说当年外祖母可比她跳得好多了,起码不踩人。
仔细想想,好像所有不快乐的瞬间,都有他陪伴。
晚上,向芋靠在床边,靳浮白帮她涂防妊娠纹的护理油。
回想下午那段突然的华尔兹,她慢慢反应过来,那是靳浮白哄她的方式。
最近这样的事情有很多,向芋明白,是自己情绪的问题,而这个男人从来没抱怨过。
向芋忽然鼻子泛酸:“我怀孕之后是不是脾气变得很古怪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自己都感觉到了。”
靳浮白抬眼时,被向芋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吓了一跳。
他手上又都是护理油,只能手掌后仰,用手腕内侧的去蹭她的眼泪。
他笑她:“哭什么?让孩子感觉到,还以为我欺负你了,你说我冤不冤?”
卧室里的灯光柔柔地笼着他们的面庞,向芋依偎进靳浮白怀里:“我情绪这样起起伏伏,是不是让你很辛苦?”
靳浮白把手擦干净,抱着她,手掌覆在她小腹上面。
“向芋,你本来有很多选择,只要你想,你可以过任何一种生活,但你选择爱我、选择嫁给我、选择变成靳浮白的太太,并且愿意辛苦十个月为我们生育一个宝宝。”
他语气很温柔,像是正午阳光下的风,“辛苦的是你,而我是应该,我应该让你快乐,懂吗?”
那天晚上入睡前,向芋迷迷糊糊地说,想要再听一次婚礼上他唱的那首《backatone》。
熄了灯的卧室,隐约听见一点窗外风声。
靳浮白拍着向芋的背,轻声哼唱:
“一,你就像美梦成真。
二,就想和你厮守。
三,很明显,女孩,你就是我的唯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