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装的人说,靳先生无碍。
向芋有点不好意思,问靳浮白,有没有替她再道歉,毕竟人家的宝马车是无辜的。
靳浮白淡淡说:“不用道歉,给他的利益够他买一堆宝马车,换着开半个月不重样。”
他神色这样淡,向芋就知道,靳浮白的情绪是“延迟担心”。
他在想她当年此举的心态,也在想她当时的危险。
果然,车子停在秀椿街时,靳浮白帮向芋解开安全带,把人揽进怀里,很内疚地说:“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”
“可你还是回来了,抛弃荣华富贵,抛弃有钱有权的褚琳琅,跑来投奔每个月开9000块的我。”
向芋故意玩笑着说。
晚上吃过饭,向芋端着草莓坐进靳浮白怀里,和他说,你不是觉得你回来晚了么?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,伺候我吃草莓,这事儿就算过了。
看着靳浮白拿起草莓,向芋嘴都张开了,谁想到这男人居然把草莓放进了自己嘴里。
“靳浮......唔。”
草莓被他吻着喂给她。
“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。”
向芋搂着靳浮白的脖子,宽慰他:“你看你也出过车祸,我也算是小车祸,情侣款。”
夫妻嘛,就是要整整齐齐。
这是什么谬论?
靳浮白笑着,拇指和食指按着向芋的两腮,轻轻一捏,这姑娘像是金鱼那样撅起嘴。
他凑过去,再次吻她。
吻完,向芋抬手打他:“我警告你,孩子出生以后你不许这样,给我脸都捏变形了,一点做母亲的威严都没有!”
“是吗?”靳浮白又捏了一下。
向芋直接咬住他的手腕,不松口。
靳浮白就笑:“那你以后你这么咬我,我是不是也没有做父亲的威严了?”
“做父亲要什么威严!”
向芋很不满,“有母亲有威严就够了啊。”
“......嗯,你说得对。”
越是孕期久了,情绪越是敏感。
有很多时候,向芋也说不上为什么,自己会不开心。
就像现在,她坐在衣帽间里,面对着叠得整齐的夏装,忽然提不起任何兴致。
已经是五月,帝都市天气暖得不像话。
向芋应该把夏装整理好,但又发现,现在腹部隆起,以前那些修身的裤装和裙装,都已经穿不了了。
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好沮丧的。
衣服穿不了了可以买新的,肚子一天天变大说明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