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意气风发,妄图一统整个岛屿的青年首领已经彻底沦为酒精的奴隶。
他要么沉溺在酒后的微醺中,躺在铺着兽皮的床上酣睡,要么满腔愤怒,将酒后身体的不适发泄在部落成员身上,或打或骂,情绪激动了,杀个人也不稀奇。
西班牙人与他的关系渐渐疏远后,酒水的供应逐渐不足。
他不敢跟西班牙人发脾气,便把胸中的愤懑全部施加给部落中人。
唯一能抗衡他的老祭司失踪后,被他扶持上位的新祭司俨然成为他的爪牙,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。
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一年,部落中早就人心涣散,隐隐分裂成了四个小部落,各自挣扎着维持生存。
从前团结一心,共同进攻敌对部落,展开百人级别的大规模冲突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。
首领的威望也早早一落千丈。
所有人都知道首领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不管,打扰他非但不能得到什么好处,还会遭受打骂,甚至被割掉耳朵。
因此见到钢骨号后,在近海捕捞的十几名土著竟无一人禀报首领,只知道缩回自己的“龟壳”中,借助简陋的掩体寻找些许安全感。
……
这些人宛若受惊鸟兽一般的行为尽数呈现在单筒望远镜的视野内。
星期日穿着迷彩作战服,如长枪般扎在船头,俯瞰着岛上的土著。
钢骨号渐渐贴近岛屿,在选定的登陆点抛了锚,随后从船舷侧面抛下四条小船。
海员们有条不紊地登上小船,携带事先准备好的武器装备,划动船桨,直奔沙滩。
当20名全副武装的海员将小船拖到沙滩上,拿起藤盾建立起简单的防线时,近岸林地已经看不到任何土著的踪影。
藏匿在密林中的鸟儿鸣叫着,茂盛的枝叶阻碍视线,若非沙滩上留下的脚印,这里仿佛一片荒芜。
此次行动星期日并未留在船上,而是亲自带队。
海员们从小船上卸下厚重的藤盾和用于开路的砍刀斧头时,他就在一旁监督。
很久以前,初次跟未改名的鲁库和科苏组成三人小队登岛的时候,星期日就曾赌咒发誓一般说过——
有朝一日,当他重新回到这座岛屿,一定是为了复仇。
他要杀死那些屠戮他们部落,吃掉他父母的人,这是他的执念。
……
无人干扰,二十名海员四人成组,两人在前方举盾,两人在后方持枪,一边清理林中小径旁影响视线的灌木枝条,一边稳步推进。
正午的林地寂静地有些诡异,除了虫鸣鸟叫外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