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芷瑜想到每年冬天,有不少人都会来玄墓山,采集梅花水,储存起来用来泡茶,便问道:“妙玉师父这也有梅花水吗?”
妙玉淡然中有些自傲的说道:“自然,我最爱梅花雪水,每年都有采集,去年采集的花蕊上的雪水,一直被我埋在地下舍不得吃,若是以后能再相见,我就用梅花水招待你们。”
陆芷瑜突然有点明白,哥哥让她来见妙玉师傅的用意,妙玉应该就是哥哥常说的气质高洁,不容于世的高人雅士吧!
她随即笑道:“妙玉师父果然性情高洁,竟然还有这种雅兴,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,赏不了漫山的梅花。”
“你们即便是冬天过来,也赏不了梅花。”妙玉声音清冷道。
“这是为何?”林黛玉问道。
“梅花开时,这里不说人山人海,就是每天来赏梅的人也是极多,哪里还有赏梅的兴致。”妙玉颇为不屑道。
她素来看不上那些附庸风雅的人,赏梅要么独赏,要么三五人共赏,要赏其意,而非观其形,而有些人偏偏是为了赏梅而赏梅,毫无意境可言。
林黛玉点头认同道:“妙玉师父说的也有道理,若是人人争先赏玩,就辜负了梅之高洁,也失了赏梅的意境!”
陆芷瑜受陆璟影响,对妙玉和黛玉的说法,颇为不认同,她觉得少数人的阳春白雪,固然意境高雅,然而曲高和寡,难觅知音。
不过她也没有反驳两人,因陆璟常教导她,与朋友交往时,最忌讳将自己的观点强加到朋友身上,要多给彼此一些空间。
陆芷瑜随即将注意力放到邢岫烟身上,虽然接触时短,但她对淡然平和的邢岫烟很是喜欢,于是称赞道:“邢姐姐举止言谈,也是超然如野鹤闲云,你和妙玉师父做邻居,倒是高山流水觅知音,相得益彰!”
邢岫烟淡然笑道:“妹妹说笑了,我和妙玉师傅做了十年的邻居,所认的字都承妙玉师傅所授,妙玉师傅对我实有半师之宜。”
“我不过教你认得几个字罢了,终究还是你的心性使然。”妙玉对邢岫烟安贫乐道,淡然随性的性格很是喜欢,便常和邢岫烟来往。
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邢姐姐也是如此飘然淡雅。”陆芷瑜笑道。
妙玉随后指着林黛玉和邢岫烟道:“说起来你们两个也算是亲戚,她的姑母就嫁到了京中的荣国府中。”
林黛玉闻言,有些惊讶,随即想到大舅母出身姑苏邢家,便问道:“邢姑娘莫非是大舅母的内侄女?”
看邢岫烟点头,黛玉笑道:“我竟不知原来咱们两个还有这层关系,如此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