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第二个抽屉拿药过来!”符昊扶着符母,来不及多说,厉声大吼。
这种情况,老姑娘完全吓傻了。她愣了一下,慌忙冲到主卧,一急之下,推拉门又打不开。她拿着钥匙开了半天,急得满头大汗,怎么办?怎么办?房门不过三两块木板,老姑娘来不及多想,咬了咬牙,往前一冲,只听着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木屑飞扬,推拉门居然被她生生撞开了。
玄关处,符大公子瞠目结舌看着她风风火火冲了进去,拿了药,倒了水,又风风火火冲了回来给符母喂了药……
“孽子,孽子!”
指着那双鞋,符母气若游丝。
“婆婆,那双鞋,那双鞋怎么了?那是我才买的细跟皮鞋,还没穿两天,您不喜欢的话,我以后再也不买这种细跟皮鞋了!”
刘伶急得都快哭了,拿着鞋子,打开门就要丢出去。
符母握着她的手,阻了她的动作,好半天,呼吸渐渐顺了。
这不是苏情的鞋——儿子没有把苏情往家里带——儿子没有骗自己——
都这模样了,老太太心里第一反应不是别个,反而是这个。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释然,因为刚缓过气来,她面色也显出了不自然的潮红,声音带着喘息,再确定了一遍,问刘伶道:“那鞋子,真的是你的?”
符昊心里一紧,柔白的灯光下,眼神都冷了下来——
刘伶倘若敢胡说一个字……
就见一俊秀斯文的年轻男人,背脊挺得流利如钢笔线条勾勒而出,柔腻的肌肤被衬得越发白净,只是他攥紧的手指泛白的骨节,透露出他阴戾的情绪。
别看这位主儿平日斯斯文文,他骨子里却绝对带着一股阴狠的戾气,不犯到他头上倒也罢了。一旦惹上了,绝不是好玩儿的事儿。
符昊原本绷紧了神经,做好了最坏的准备。
可没想到,刘伶居然握着老太太的手,抹着眼泪,点点头。
点头?
他没看错吧?
她居然说苏情的那双鞋子是她的?!
符昊惊讶地看着一脸悲催的老姑娘。
刚才,被撞开的门板上,有尖锐的木渣。
刘伶白色立领的毛衣被划破了个口子,说话的时候,拧着眉,一直在老太太不注意的时候,轻轻揉揉撞门的那条手臂——应该是撞伤了。
她扶着符母,轻言细语,和声安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老太太心情终于平复下来。在此期间,刘伶没有一丁点儿不耐烦的神色,不管老太太问什么事儿,她一律和颜悦色地应下,半句也不提苏情的事儿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