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。”
二人转身出巷,方才喧闹无比的灯市此时行人散尽,灯架委地,一簇簇灯火在地面有如火龙疾走,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军正急急忙忙地抬水来灭火。
“这是怎么了”封季良困惑出声。
青霜在灯市中四处寻找不得,瞧见他们二人从条暗巷子里出来,忙奔来问:“封书记既从这巷中来,可曾见过夫人”
封述久在公府中做事,她是见过的。
封述摇头,怕她起疑转而问起主上安危:“夫人不是和殿下在一起么这儿又是怎么回事”
“她跑了。”青霜面怀不忿,也不多解释,若鸟雀般腾上低矮的里坊墙,往另一个方向追去了。
一番找寻无果,青霜回到方才的事发之地已是两刻钟之后,闻讯赶到的禁军已将斛律骁里三层外三层地护住,封述二人亦在。
方才那十数名行刺的刺客被杀的只剩下了三个,俱被牢牢实实捆着,口中塞布团,跪在他脚前等他发落。斛律骁毫发无损地坐在把不知从何搬来的交椅上,正在拷问其中一人,语气轻蔑:“本王不过陪妇人出来逛逛,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行刺孤是太后天子还是济南王”
“不说是吗十七,把人骟了。”
十七得命,将人裤腰带子一拉就欲动手,余光瞥见青霜垂着头自重重禁军中挤进来,动作一滞。
斛律骁懒懒一眼丢过去,伸手去端属下呈上的茶盏:“人呢”
青霜沮丧地跪下:“属下失职,属下无能。”
他神色微变,倒也没多怪罪,低头饮茶:“跑了就跑了吧,孤已派了人在布庄守株待兔。”
夜间城门关闭,没有经他手亲自签发的令牌根本不可能出城,是而她们定会在那布庄子里躲藏,尔后转移,等过些日子再想办法趁着白日出城至于怎么出城,混在粪车里菜车里也是可能的。这些雕虫小技他见过无数。
这时又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复命:“报殿下吴氏布庄里是空的,我们的人事先遵命不敢轻举妄动,刚刚进去才发现布庄里虽有烛火,但根本没人在”
边说肩胛骨边在打颤,眼皮子底下放走了人,怎可能落得好的大王一定会怪罪下来的。
递到唇边的茶盏险些不稳,斛律骁心间烦躁,将茶盏往地上一扔,登时一声清脆,茶盏四分五裂。十九忙道:“既然不在布庄,那也一定还在城中属下这就带人挨家挨户地去查”
“不必扰民。”
他起身,面上青气流转,压得两簇浓黑剑眉山云压顶的低。这女人可真是够能跑的
出外郭城的牌子全是他亲手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