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这一次和纪伯寒吵架一样。
他能理解纪伯寒找人代孕孩子的理由和不得已,但对他自己而言,如鲠在喉。
西野摸了摸手机,最终还是没有拨出纪伯寒的电话。
另一边。
段郁承被带到医院之后就做了检查,庆幸的是没什么大问题。
检查结束后,秦则衍和宴离他们都离开了。
简如约留了下来。
她坐在段郁承的病床病,目光沉沉,脑子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,但又什么也理不清楚。
且不说和段郁承小时候的相遇。
就但从六年前来说,他对她而言,就是一个谜。
段郁承,队长,玉面……
明明是三个完全不一样的存在,但都是段郁承。
之前还觉得委屈不满,可现在……这会儿她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段郁承,满是心疼。
“段郁承,你觉得辛苦吗?”
华严破产之后,她觉得天塌了下来。
可同样的事情,在段郁承的身上也发生了。
甚至比她的遭遇严重数倍。
北南的事情暂时没有透露给外界,可一旦北南的事情曝光,段郁承就是那个受千夫所指的对象。
郁辛元还在里面,郁封河死了……郁臣安早就和郁家断了联系。
那北南的荣耀和耻辱只能由段郁承来背。
只是,北南的荣耀早已经褪色。
剩下的,只有耻辱了。
简如约伸手,抚上了男人光滑的脸颊,丝毫感觉不到疤痕的存在,仿佛那日在【匆匆那年】的经历都是幻觉。
“段郁承……”
“段郁承……”
简如约反复的念着段郁承的名字,很轻……轻的像是羽毛挠在心尖上。
“我们真是两个傻瓜!”
他们只想给对方最好的,却不知道彼此早已经最好了为对方遮风避雨的准备。
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,你不用那么保护我!”
如果早就坦白一切,或许他们不用分隔这么多年。
但世间事万千,唯独不能重来。
隔天上午,段郁承醒来了,当时简如约正在走廊给小西瓜打电话。
他还以为简如约走了,慌慌张张的跑来出来。
结果便在走廊看到了笑的温柔的简如约。
那种笑容,是他从未见过的,陌生却又叫人心生悸动。
他伸手扶着墙,像是看不够一般。
简如约不经意抬眸的时候,便看到了段郁承如痴汉一般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