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它们像是眼泪一般,从男人的眼中流出,滑落脸颊,从下巴滴落,一直落至卡西多里乌斯的胸前。
“您还想要知道些什么呢?”执旗手狡黠地反问。“这些事对我们当下要做的事有什么帮助吗?”
“你还能飞吗?”他问。
“你的谎言动摇不了我,我知道我是什么,我仍然具备人性。”荷鲁斯不为所动地冷笑起来。他抬起头,看向阴沉的天空。
又过一秒钟,干枯的大地开始迅速复原。
+他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离开
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闯进了他的心底。它非常虚弱,非常微小。如果不是这片荒原万籁俱寂,恐怕卡西多里乌斯根本不会注意到它。然而,他听见了,于是他欣喜若狂,双眼立即噙满眼泪。
“是他送我来找你的,执旗手。”圣吉列斯勉强开口,他此刻的状态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差来形容了。他脸色惨白,额头上满是虚汗,看上去仿佛重病之人。
他低沉地叹息,止住脚步,站在原地,任由他的兄弟哀嚎着远去,他把他送回了王庭之内,他从来就不想杀死圣吉列斯。
“它是给我的。”另一个男人说道。
以及,被金光照亮的荷鲁斯·卢佩卡尔的脸。
圣吉列斯还是没能回答,但这一次,他的状况要好了一点。他的气力正在迅速地回归身体,当然,还有更多东西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比如那场简短的交谈,又比如那个荷鲁斯的脸。
他一点点地吐出一个单词。
黑暗的愤怒是如此货真价实,它发出一阵超越了听觉范畴的震荡,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帷幕就此开始波动,迎来剧烈的冲击。
卡西多里乌斯猛地站起身。
“噢,真的吗,父亲?真的如此吗?”荷鲁斯厉声喝问。
近了,近了.只差最后一点,他便能触碰到那团光芒——圣吉列斯咬紧牙关,伸出右手,他的指尖几乎都要碰到它了。
荷鲁斯·卢佩卡尔对他微微一笑。
他低下头,从军装中捞出了一块宝石。它被安置在了一个粗糙的金属底座上,底座本身早已斑驳无比,宝石却仍然明亮,正散发着明亮的白色光辉。他扔下枪,朝卡西多里乌斯伸出左手。
这是一种惩罚吗?不,它还远远算不上。荷鲁斯并没有这个想法,他只是在对圣吉列斯讲话,但他已经超越了‘生物’或‘人类’的概念。
此刻,在他的声音中,荒原的大地正在不断颤抖。卡西多里乌斯低下头,凝视地面,发现那些龟裂的纹路内竟然有密密麻麻的眼睛正在眨动,紧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