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,刘氏自也不例外,心中胡乱一阵合计,也不知想到甚,笑得越来越美。
“娘亲……”
不知怎地,杨少柳看见刘氏那美美的笑容,心中却微微一颤,伸手提笔,佯装欲书。
刘氏笑道:“柳儿,怎地刚回来便劳神,小心些眼睛。”
杨少柳道:“娘亲,阿弟不日将为中正评合,咱们华亭刘氏未有阀阅,少柳合计着,将阿弟昔日所作之诗文整理整理,聊充典阅吧。”
“柳儿……”
刘氏看着那厚厚的一叠卷,心中感概莫名,儿子博名在外,碎湖掌庄于内,华亭刘氏也日呈不同,但背后实则多赖柳儿帮衬,休言其他,便是此次吴县建别庄,若非柳儿资财,哪里建得起来?而柳儿今年已二十有一,早该……想着想着,笑道:“柳儿新得这砚台,倒与你阿弟的梅花墨极似,真像一对。”
“嗯?”
杨少柳微微一愣,歪着脑袋仔细一瞅,可不是嘛,此砚名唤:落梅映潭,乃是海外奇珍。砚台上方,蜿蜒曲探一枝老梅,老梅坠瓣,落得潭中三两片,荡笔于墨时,恰若临潭扫雪。
梅花墨,落梅映潭……
杨少柳眨了眨眼睛,看了看笑着的刘氏,暗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,欲以案上丝巾掩之,手伸到一半又停顿,欲将笔搁落遮之,也觉不妥,好生左右为难。
“噗嗤……”
刘氏却越看越喜,忍不住的一声娇笑,笑得杨少柳眉梢一颤,落笔于纸,乱染一团墨。
“小娘子,小郎君来了……”
恰于此时,廊上传来嫣醉的声音,以及木屐敲楠那清脆的响声,杨少柳情不自禁的呼出一口气。
刘浓入室,见娘亲也在,向娘亲施行问安,刘氏见儿子来了,美目在儿子与柳儿身上来回一阵乱转,借口疲倦困乏,搭着嫣醉的手臂慢慢离去。
行至廊角时,嫣醉悄声道:“主母的心思,怕是不成的。”
刘氏道:“并蒂莲花,任挪一枝都不美。”
嫣醉嘟嘴道:“才不是并蒂莲呢,他,他是,是桃红成片……”
“小妮子,休得胡言……”
刘氏回首,遥望西窗,但见窗影若剪纸,隐约成双。浅浅一笑,拍了拍嫣醉的手背,轻步走向中楼,心若浮沉,浅笑安然。
室内。
杨少柳执笔缓书,目光投于左伯纸,声音略冷:“依汝之名,吴郡中正查核时,不难夺其翘首。倒是扬州八郡齐聚时,怕是家世阀阅一项,难免为人诘诟。我浮海于外时,将汝往昔所作之诗文稍作整理,再择了些雅趣,合编成一卷,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