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能有这么多事情?”
她又想起长公主那句为了贺烬好,越发不满:“若当真是为了爷好,怎么狠下心肠看着他难受都不来看一眼……”
“她来过的,”长公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眼神越发复杂,“她来过的,只是当年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现在想起来,才能确定是她。”
那时候的阮小梨,连路都走不稳。
她不问她诈死的事,是心里已经笃定了当初那件事不是误会,她真的是险死还生了一回。
她看向孙嬷嬷:“不必苛责她,她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“那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就不管了?”
长公主陷入了沉默,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,她仍旧担着老侯爷的嘱托,要看着贺家好好的。
可她也是个母亲,打从当年贺烬伤成那样都不肯和她说一个字的时候起,她便时常自责,她愧对自己的儿子,总想着弥补他。
可贺烬能缺什么呢?
这么多年,他也只求过自己一回,还被自己拒绝了。
她沉沉地叹了口气:“再说吧,且看看他们的造化……”
说起这个,孙嬷嬷想起来一件事:“方才有人听见爷院子里仿佛有人吵架……您说,爷是不是也因为她诈死的事儿恼了她了?不然怎么就连把伞都没给,就把人撵出来了?”
长公主微微一顿,说起来她也觉得奇怪,既然贺烬去了边境,不太可能没遇见阮小梨,可既然遇见了,为什么回来后却只字不提?甚至连守着的孝都没撤下,仿佛就是想让旁人以为她真的死了。
她指尖不自觉颤动起来,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棋桌。
可半晌,她还是摇了摇头:“烬儿怎么想的咱们就不必乱猜了,回头直接问他更妥当……他人呢?”
话音未落,南陵就敲门进来了:“殿下,门房那边来信,说爷被请进宫去了。”
长公主不由皱眉:“这种天气出门做什么?皇兄也真是的,明知道烬儿这些年病的厉害,还要选这种时候。”
孙嬷嬷只好劝她:“想必是许久没见,心里太过惦记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……派人去宫门口好生看着,半个时辰还没出来,就回来报我。”
孙嬷嬷有些迟疑:“殿下,这是进宫,不至于如此小心吧?”
长公主瞥她一眼:“你以为本宫想?眼瞅着快一年没出门了,冷不丁出去一趟,本宫若是不闻不问,才会奇怪。”
孙嬷嬷猛地一拍脑袋:“对对对,殿下说得是,老奴亲自去宫门口盯着。”
她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