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匆匆去了,却不等到宫门口就远远地看见了贺烬的马车,他被人拦住了。
拦车的不是旁人,正是当今太子,赵晟。
对方隔着车窗看向贺烬,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懒散,连语气都无力似的拉长了一些:“原来是贺侯,终于肯出来走动了?身体想必是大好了吧?”
“有劳殿下记挂,已无大碍。”
虽然彼此心里都有了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心思,可面上却不约而同的维持了平和,虽然有着君臣的约束在,可如果真的撕破脸皮,也说不准是谁吃亏。
一个虽是太子,却被生父忌惮猜疑;一个虽是臣子,身后却站着百年世家,平日里不显山露水,当真动作起来,那就是庞然大物。
太子盯着贺烬那张仍旧苍白的脸,忍不住叹了一声:“可惜,太可惜了。”
这话没头没尾,贺烬却也并不好奇,只静静看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:“皇上召见,臣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贺侯请便。”
他笑吟吟的开口,眼见贺家的马车真的要动作,他才想起来似的轻轻拍了下脑袋:“对了,有句话忘了和你说……”
马车再次停下,太子脸上笑意加深,语调却越发轻缓:“节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