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不是小孩子了,应该为他的未来负责,而不是只靠着他的爸爸。”
呵。
周自恒默然,点了一根烟,又捻熄,继而又点燃。
这样的动作反复,火光明灭。
傍晚有些凉,他全身唯一的温暖就来自于这一根香烟,像是溺水者手里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。
陈修齐接受良好家庭教育长大,他与周自恒仿佛是两个极端。如果正常发展,大概多年以后,陈修齐会成为一界精英,而周自恒会成为无甚成就的富二代。
陈修齐并没有贬低周自恒的意思,这是明眼人能看得出来的事实。
大概爱情会蒙蔽人的双眼,所有人都明了的本质,明玥却不这么认为。
明玥接受陈修齐的生日祝福,但她不接受他对周自恒的批评。
她的视线定在手里的花盆上,下一刻抬头,扬起唇,露出一个笑容:“他是大家眼里的坏男孩对吗?”
陈修齐点头。
“可我也是很多人眼里的坏女孩。”明玥一双眼睛好像秋水,映了山光湖色在内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?”陈修齐蹙起眉头。他站得笔直,做出这样的表情略微憨。
“怎么不会?”明玥双手紧紧圈着花盆,挡着风,怕凉风把盛开的玫瑰花瓣吹落,“我和全校最坏的男生早恋,长相狐狸精,成绩还不好,甚至勾引校草。”这是南城一中越来越多的人对她的评价,她说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生气,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隔着一堵芦苇,周自恒重重地挥了一下拳头,烟灰抖落。
早恋、脚踏两只船……这已经构成一个坏女孩的标准,陈修齐叹了口气,诚心诚意道:“你是个好女孩。”
“那周自恒也是我心中的好男孩。”明玥几乎是立马答话。
她的声音轻灵,好像要被风吹散,但又奇异地凝结在一起。
明玥笑了笑,极美丽,周自恒并不知晓,他只听见明玥这样说:“南城七月下雨,你被淋湿过吗?”
明玥是在问陈修齐,陈修齐点头。
“可我几乎没被淋湿过。周自恒下雨的时候会给我撑伞,雨下太大会背着我;我在英国失眠,他会彻夜陪我聊天;我去参加比赛,他给每一个观众发荧光棒……”
“对我来说,他不只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,他也是停电陪我等天亮的人,是清晨给我送早餐的人,是逗我笑的人,是陪我哭的人,是长跑拉着我的人,是说想念我的人,总是以我为重的人……”
“其实他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,但他愿意趴在舞蹈室的地板上看我跳一整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