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,死不瞑目。
“阿芙”
撕心裂肺的一声,谢窈伏倒在好友温热的身体上,悲恸大哭。然而这一次,却再也等不到她的回应了。
谢窈扶尸痛哭了一场,斛律骁扔给陈承一大笔银钱,留了十九在陈家料理顾月芙的后事,乘车回府。
不管是好友的死还是那句“出了感情”都令谢窈伤怀无比,再度卧床不起,再一次把自己锁在了房中,水米不进,闭门不出。斛律骁不得已推了繁琐的政务回来陪她,试图劝解。
“那顾氏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,接近你也是为了杀我,还那般骂你,她如此待你,你还为她伤心什么”
“至若她想杀我,更是荒唐。分明是她们梁人的皇帝下的旨,与我又有什么关系,不去恨那昏庸的皇帝,却把一切罪责都怪到我头上,也着实可笑了些。”
他手里端着亲煮的麦粥,想劝她略用一些。谢窈神色冷漠:“她也没说错什么。我的确就是个不知廉耻、一女侍二夫的贱妇,叫你囚在这笼子里出了感情,叛国叛家,自甘下贱”
这始终是她心里横着的一根刺,边说眼泪边掉下来,撇过脸拭去了。斛律骁心如刀锯:“窈窈,你怎能这般自轻自贱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我爱你敬你,皆是出自真心,怎能说是出了感情至若一女侍二夫,我母亲是二嫁,骂你的顾氏自己也是二嫁,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,这也不过是男人强加给女人的教条,我朝从来都不在意这些,也没人会因为这个而轻贱你,你又在意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那殿下呢,当真没做过那些事吗陆氏是怎么被灭门的又为什么,率先弹劾陆氏的是我兄长当日殿下答应我送的信又果真送到了吗”
一连串的质问,激得她胸口起伏,自斜倚的床靠上坐直身子语调激动地质问他。斛律骁眸光微闪,为她所精锐地捕捉,于是又冷凌凌地笑了:“您从前对我发过誓的,若此生欺我骗我,便困穷早逝、功业尽毁,还是,想好了再说吧。”
斛律骁眸光微黯:“是。”
“陆家的事,的确是我派人贿赂了南梁官员,叫他们在萧子靖跟前进谗言。”
“从前,你让我寄出的信,也被我人为地交换,所以你兄长才会第一个出来弹劾。”
“可是阿窈。听信小人谗言、最终下令的是你们的皇帝,你不能和顾氏一样,因为他是君,不可指责,就偏执地将事情全部怪在我的头上”
他不想再隐瞒下去,遂将全部事情合盘托出。谢窈神情恍惚,目光怔怔地仿佛在看一个全然陌生之人。许久之后,被水雾润湿的眼睫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