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。
明明水深火热,却又愉悦极致。
简如约像是飘在云端,但却又很快坠落。
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,身体忽冷忽热,脑袋里仿佛有一根弦“嘣”的一声断了。
她睁开了眼睛。
看到的不是灰蒙蒙的大地,更不是满身湿汗的男人,而是贴着古希腊神话的天花板。
小天使的翅膀在她的视野中逐渐清晰,她大喘一口气,像诈尸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幽暗的夜灯下,她像个鬼魅一样。
简如约呼吸沉重的打开了灯,却在看到房间的混乱时,吓的停住了呼吸。
床铺上,被子胡乱的散着,枕头毛毯什么的都在地上扔着。
而最严重的是,她睡前穿着身上的睡衣也在地上扔着。
简如约怔愣的坐在大床上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但随后,一阵头痛袭来。
她疼的冒冷汗。
恨不得疼的在床上打滚。
这场煎熬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,她身上都是汗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她眨了眨眼睛,又痛苦的闭上了。
这种感觉,她不陌生。
只是当年,她的梦境里只有死亡和绝望,没有段郁承,更没有如此旖旎的荒唐事。
她平复了一下呼吸,下了床。
双脚踩在地毯上,小腿跟就跟泡软的粉条一样,无力而又虚弱。
简如约咬着唇到了浴室。
泡了一个澡之后,她的神经才没那么紧绷了。
出来的时候,时间是凌晨的四点半,距离她睡下过去了五个半小时。
而这五个半小时里,她所有的记忆都是和段郁承在疯狂的纠缠。
她不想往那混乱不堪的床上躺,抄着手机窝在了窗户边的小沙发上。
时间还早,身体也很疲乏,但她没有丝毫的睡意。
手指在通讯录上来来回回的划动,却始终没有看到想要找的那个号码。
那个号码了然于胸,根本就没有记录。
可简如约却偏执的非要在通讯录里找出这个号码。
她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,直到天光大亮。
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暖阳,简如约刺眼用手挡住了眼睛,让身体暴露在阳光里。
直到楼下传来了管家,阿姨忙活的动静,简如约才像是被人打开开关的机器人一样,动了起来。
她下楼后,和平常没什么不同,甚至还多吃了一个包子。
到了华严,她在电梯里碰到了吴淑娴。
吴淑娴昨天被她甩了